哥萨克秘史:曾是强盗和雇佣兵 如今只忠于俄罗斯

尽管不是一个民族,但哥萨克的影响却比民族更大:比如他们曾让世界感到恐惧;比如,他们永远改变了欧亚大陆的政治版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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哥萨克秘史:曾是强盗和雇佣兵 如今只忠于俄罗斯

游民星空[原创] 最后的防线 2016-10-01 21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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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如果问一名哥萨克“你的祖先是谁?”得到的回答很可能是“谁在乎?”因为在他们的传统中,土地和战利品无疑比弄清自己的祖先更重要——甚至哥萨克自己的历史学家,有时也会对此不知所措。按照《大不列颠百科全书》的说法,“哥萨克”来源于突厥语“kazak”,意为自由人或流浪者,如果分析一名哥萨克的基因,我们还会发现,他身上可能同时具备鞑靼人、斯拉夫人和高加索山民的血统。

  短暂的历史和淆乱的起源,让哥萨克很难被称作是一个民族,相反,它们更像是一个族群——让他们联系在一起的,也并非某种天生的纽带,而是一种相似的生活方式。不过需要指出,尽管不是一个民族,但他们的影响却比许多民族更大:比如他们曾让世界感到恐惧;比如,他们永远改变了欧亚大陆的政治版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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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提到哥萨克,人们心中首先想起的一定是照片中身着黑衣、头戴羔皮帽、佩戴短刀,胸前插满火药筒的形象,但这实际是18世纪以后、库班哥萨克和高加索哥萨克的装束。他们早期的服饰介于斯拉夫农民和鞑靼游牧民之间

颠簸的编年史

  也正是因此,哥萨克的起源只能从只言片语中寻找,首次出现是在14世纪,在黑海沿岸、希腊商站的记录中提到了“哥萨克”——他们的是活跃在内陆的一群强盗和土匪。而从15世纪之后,这群桀骜不驯的战士逐渐作为佣兵为世人所知。

  最初的哥萨克其实可以分为两类:一种是所谓的“自由”哥萨克,他们是一些游荡的草原强盗;另一种是“城镇”哥萨克,他们从成年起便为军队服役。

  尽管今天常被混为一谈,但两种哥萨克的境遇截然不同:“城镇”哥萨克自视为职业士兵,而“自由”哥萨克所做的,则是在边境地区给他们制造冲突和纠纷。事实上,前者始终无法接受“哥萨克”的身份——在服役结束后,他们往往会融进俄罗斯人之中,至于其所在的部队,则在17-18世纪被改编成了正规军。

  而后来文学和小说作品中描写的哥萨克,往往都有一个“自由”哥萨克的祖先,由于生活方式使然,他们也逐渐同周围的其它民族——如鞑靼人、俄罗斯人和乌克兰人等产生了差异。尽管在随后几百年,他们哥萨克经历了无数次迁徙,并逐渐散布到整个欧亚大陆,但他们的传统并没有消失,而是被保存到今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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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幅后人描绘的、早期哥萨克的形象,画面中他正和同伙一道洗劫农庄,远处还能看到四下奔逃的农民

  如今哥萨克的起源有两处,其中之一是今天的乌克兰,他们可以追溯到一群名叫“扎波罗日哥萨克”的人身上;而另一部分则源自盘踞在俄罗斯南部的、一群耀武扬威的不法之徒——他们后来成为顿河哥萨克等许多族群的直系祖先。

  “自由”哥萨克的生活方式最初很像牧民,主要生计是狩猎、抢劫和盗窃牲口。他们用马刀和长矛把自己武装起来,在所经之处大肆掳掠。但有趣的是,这些小到数人,多到上千人的团伙,根本不在乎血统——只要你有一匹马,并且愿意过刀尖舔血的生活,你就可以加入,事实上,第一位有据可考的顿河哥萨克首领——萨里-阿斯曼(Sari-Asman)甚至是一位鞑靼人。

  当然,在顿河流域,“自由”哥萨克的骨干仍然来自俄罗斯,他们中很多出身农奴,因为不堪压榨逃离了赤贫的村庄,其中还有流离失所的难民,以及被通缉的强盗和惯犯。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点:急于摆脱过去的生活,进而寻找一片“自由”的乐土——为了相互保护,也为了在杀戮中幸存,这些哥萨克的小屋聚合成村庄和城镇,最后形成了割据一方的佣兵集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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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乌克兰民间故事中最著名的人物——哥萨克马迈——身上,就有许多早期哥萨克的影子,他豪爽而狡黠、崇尚自由、举止粗鲁,在平原上到处游荡。如今,哥萨克马迈已经成了乌克兰民族的象征之一,其形象甚至出现在了该国发行的钱币

  16世纪、今天的俄罗斯南部和乌克兰东部,曾经同时活跃着五个征战不休的国家。它们是克里米亚汗国、喀山汗国、诺盖汗国、阿斯特拉罕汗国和莫斯科大公国,其中,前四个国家由来自亚洲的游牧民组成,普遍信奉伊斯兰教,而信奉东正教的莫斯科公国位于北方,如猎鹰一样注视着四个对立的异族政权。

  在混战中,各个统治者都曾将哥萨克当成棋子,但其中,只有莫斯科大公伊凡四世(即后来著名的“伊凡雷帝”)发现了这些草莽英雄的深层价值,从1570年开始,他将一盘散沙的顿河哥萨克用金钱收买过来,让他们在对抗鞑靼人的战争中冲锋陷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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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文明》系列中的伊凡四世,他也是俄罗斯历史上的第一位沙皇

  作为这种策略的副产品,顿河哥萨克仍然形式上保持着“自由”,但行动上愈发听从莫斯科的指挥。1579年后,他们站在沙皇一边参加了利沃尼亚战争,以对抗在后者在西方的宿敌——波兰和立陶宛。与此同时,周边的鞑靼人也感受到了威胁——就在和伊凡四世合作之后,哥萨克便开始像牛虻般,对游牧民的商队和牲畜展开了大规模洗劫。

  鞑靼人当然清楚阴谋的幕后主使,将这些人称为“莫斯科哥萨克”,而在另一面,伊凡四世则始终玩弄着两面手法。在谴责上述暴行的同时,他又和哥萨克首领们相互勾结——通过这种策略,哥萨克实际充当了莫斯科的前哨,将后者的领土一直拓展到了里海沿岸。同时,在伊凡四世的笼络和扶植下,顿河哥萨克也逐渐从散兵游勇,变成了一个特立独行的军事集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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创作于16世纪上半叶的奥斯曼土耳其细密画,表现了土耳其骑兵同哥萨克作战,当时,后者经常袭扰其在黑海南岸的附属政权

  16世纪末,顿河哥萨克人数已经达到了数万,成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族群,同时,他们也形成了许多独特的传统,许多传统后来成了他们引以为傲的特点。有趣的是,尽管和鞑靼人的关系不共戴天,但哥萨克却从中沿用了许多习惯和传统。比如说,在哥萨克方言中,首领被称为“阿塔曼(ataman)”,队长是“esaul”,贡品是“yassak”,亚洲元素也在其服饰中随处可见。

  尽管哥萨克在传统上接近游牧民族,但并不意味着他们居无定所:由于他们无法在草原上过冬,一旦抵达某个地区之后,他们就会沿着大河建立营地,这些营地后来发展成为村镇和商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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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19世纪的哥萨克村庄,这些村庄规模不大,由若干农舍、马厩和一座木制教堂组成,由于居民不进行商业活动,和周围的市镇相比,这些村庄显得有些落寞和凋敝

  在当时西方人的记录中,如此描述这些有哨所性质的居民点:

  “每个村都有一座教堂,一座市政厅,一名首领,几名队长。教堂被认真地用砖石砌成,状态良好,普通民居则为木制,有石砌的地基,室内装饰着宗教画像,从外表上看,它们显得比传统的俄罗斯民居更整洁和干净……”

  在这些居民点中,顿河哥萨克极少务农,他们耕种的技巧也并不高超,因为他们宁愿把时间花在战斗和抢劫上,另外,他们也是优秀的渔民和海盗。早在16世纪初,顿河哥萨克的船只便在顿河和伏尔加河上航行,并将航线拓展到黑海和里海,在此期间,他们也曾多次洗劫了沿岸的鞑靼和土耳其人定居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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扎波罗日哥萨克甚至偶尔还进行“海上远征”,上图表现的就是哥萨克的船队驶入卡法港,销售捕获的穆斯林奴隶时的情景

  这种桀骜不驯的生活方式,让哥萨克自认为高人一等,他们耻于将自己和农奴相提并论,对经商的犹太人则充满了仇恨,如果不是因为彼此有合作关系,其中的一部分人对沙皇的权威也极端不屑。在内部,哥萨克实行军事民主,在团伙内人人平等,据说,这种思想是在诺夫哥罗德共和国灭亡后、随着难民一起带过来的,也有人说,这是面对压迫时、流亡者们的自然反应。不管什么原因,有一点毫无疑问,这种民主贯彻的非常彻底,在顿河哥萨克诞生初期,其首领的职位是完全开放的——甚至新成员都有资格参与竞选。

  哥萨克们的首领被称为“阿塔曼”,他在战争中有绝对的权力,和平时期,他要听命于一个议事机构——“克鲁格(Krug)”。他们之间的关系,很像今天西方的总理和国会,每个成年男哥萨克都有权在“克鲁格”上发言,而“阿塔曼”负责执行“克鲁格”的决议,并确保所有法律得到遵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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责任编辑:最后的防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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