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赛博朋克 2077》想要书写怎样的近未来简史?

所有人都在期待能早日玩上这款作品,但是写在标题里的“赛博朋克”究竟代表着什么,又是从何而来的呢?

《赛博朋克 2077》想要书写怎样的近未来简史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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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赛博朋克 2077》想要书写怎样的近未来简史?

旅法师营地 旅法师营地 2018-09-19 13:3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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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文作者:Alex Spencer

编译:Hermes_Fang

  于年初公布的《赛博朋克 2077》实机演示视频中,玩家会发现许多有趣的设定:人类与机械相结合的造型、紧张刺激的飞车火并、大如公寓的电梯穿行在直插云霄的摩天大楼里……而当夜幕降临,充斥着耀眼霓虹色彩的夜之城(Night City)角落,有更多未知的谜团等待玩家去解开。

  所有人都在期待能早日玩上这款作品,但是写在标题里的“赛博朋克”究竟代表着什么,又是从何而来的呢?

モホテヌソユ

前“赛博朋克”时代

  “赛博朋克”一词可以追溯到好几代人以前,但它第一次有了里程碑式的发展是因为菲利普•迪克(Philip K. Dick)于 1968 年出版的小说《仿生人会梦见电子羊吗?》(Do Androids Dream of Electric Sheep?),这本书让全世界认识了一位追踪混迹于人类之中的仿生人的“银翼杀手”。而其改编电影中被大范围使用的霓虹灯照明设备以及电子屏幕,成为日后许多赛博朋克艺术的设计标杆。

  不过,电影中那个光怪陆离的世界,并非源于原著作者迪克的想象,更多的是借鉴了另一部赛博朋克漫画《漫长的明天》。这部漫画由法国艺术家莫比斯(Moebius)和编剧丹•欧班农(Dan O'Bannon)联手打造,于1975年出版,其中构建了一个昏暗的未来城市,人们生活在断崖下鳞次栉比的塔楼里。

  《银翼杀手》的导演雷德利•斯科特(Ridley Scott)、漫画《光明战士阿基拉》(Akira,与电影《银翼杀手》同为 1982 年发行)的作者大友克洋,以及加拿大小说家威廉•吉布森(William Gibson)都从这部漫画中吸收借鉴了许多奇妙的世界观设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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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新流派命名

  从《仿生人会梦见电子羊吗?》中对人性的探讨,到《漫长的明天》中对黑色电影与科幻的结合,再到《银翼杀手》中大雨滂沱的未来城市……越来越多的类型作品在80年代涌现出来,也亟需有一个合适的类型名称。

  “当我在80年代创造出‘赛博朋克’这个词的时候,我只是想要为我自己的故事起个名字。”布鲁斯•贝斯克(Bruce Bethke),第一位使用“赛博朋克”(cyberpunk)一词的作家如是说道,“我并不想定义所有类型作品,我当时只想把自己的作品浓缩成一个词,然后让编辑能更容易帮我把它卖给杂志社。

  “但显然,我所带来的影响远非于此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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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1983 年,当贝斯克的小说《赛博朋克》发表以后,按他的话来说,自己“无意中”为一个崭新的流派命了名,而让这个词普遍被大众接受,则离不开威廉•吉布森的小说《神经漫游者》(Neuromancer)。

  这本小说于 1984 年出版,主角凯斯是一位“网络牛仔”(console cowboy),受神秘人所雇在赛博空间(cyberspace)“矩阵”(matrix)中窃取密钥。小说融合了侦探悬疑和科幻要素,但它真正打动人的,是其中的世界观设定。

  《神经漫游者》中的未来被一分为二,一面是罪犯横行的物质世界,另一面则是光鲜亮丽的赛博空间:穷人们在街上挣扎求生,贵族则想方设法要延长自己的生命。在这里,旧时代的古董与新时代的前沿科技并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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规则不破不立

  《神经漫游者》为日后的类型作品指明了“赛博朋克”的边界,也为许多其他小说提供了灵感。帕特•卡迪根(Pat Cadigan)的《控脑者》(Mindplayers)和《合成人》(Synners)专注于描绘心理暗示和大脑改造技术;鲁迪•拉克(Rudy Rucker)的“Ware”四部曲则跟随《神经漫游者》的思路,探讨人工智能拥有自我意识以后的种种问题;布鲁斯•斯特林(Bruce Sterling)的《网中岛》(Islands in the Net)则特别关注黑客亚文化群体。

  布鲁斯•斯特林是赛博朋克运动的领头人,被读者冠以“布主席”(Chairman Bruce)的绰号。他在 1986 年编辑出版了一本《镜影:赛博朋克文学选》(Mirrorshades: The Cyberpunk Anthology),其中收录了威廉•吉布森、帕特•卡迪根、鲁迪•拉克等名家作品。在序言中,布鲁斯•斯特林写到:

  “几个核心主题在赛博朋克类型的作品中被反复提及:如人体入侵(义肢、芯片植入、整容、基因改造),甚至更加前卫的心灵入侵(人脑-电脑交互、人工智能、神经化学)等。”

  赛博朋克文学将前沿科技与现实问题(如毒品、廉价酒吧、为生计奔波铤而走险的罪犯等)相结合,其中掌权者往往都是科技巨头企业,故事的主角也往往都是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罪犯或者小人物。布鲁斯•斯特林将赛博朋克总结为“低端生活与高端科技的结合”,这一定义也被人们所广泛引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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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1988 年,迈克•庞德史密斯(Mike Pondsmith)设计了一款桌面纸笔角色扮演游戏《赛博朋克》(Cyberpunk),这款游戏与《赛博朋克 2077》的联系可不仅仅是名字相似。玩家们日思夜想的《赛博朋克 2077》正是开发商 CD Projekt RED 与游戏设计师迈克•庞德史密斯共同打造的。

  迈克•庞德史密斯自己将赛博朋克定义为:一个讲述“饱受政治与社会压迫的平民将自身与科技结合,对其进行反击以达到个人自由”这样一个的故事的流派。

  在他设计《赛博朋克》这款游戏的时候,他并未阅读过威廉•吉布森以及布鲁斯•斯特林的作品,但在游戏的续作《赛博朋克 2020》(Cyberpunk 2020)里,他融入了这些作家的点子。

  一段时间后,赛博朋克类作品的风格已经被基本确定了下来,而写在《赛博朋克 2020》游戏手册里的格言“打破规则”也开始让人觉得无视规则未必是件好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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赛博朋克的陨落

  “赛博朋克文学的遭遇其实跟许多成功的流行文化如出一辙”,布鲁斯•贝斯克表示,“从一个默默无闻的新鲜事物慢慢发展成流行趋势、成为街头巷尾的谈资。”与此同时,威廉•吉布森的小说《神经漫游者》中的一些设定(社会边缘人口、瘾君子、黑客等)也被纷纷效仿,这种情况在 90 年代初非常流行的赛博朋克文学中屡见不鲜,以至于人们看到的赛博朋克作品都长成了一个模样。

  比如尼尔•斯蒂芬森(Neal Stephenson)的小说《雪崩》(Snow Crash)中,主角在第一章登场时,就带着武士双刀,开着一辆“能量大到足以射穿小行星带”的车。之后,作者才向读者解释,主角其实只是一名披萨送餐员而已。

  在布鲁斯•贝斯克 1995 年出版的小说《磁头撞毁》(Headcrash)中,甚至讽刺了当时的赛博朋克文学,他这样写道:“这些败类总在意淫自己是救世主,想着有一天要用自己出类拔萃的计算机技术报复这个世界,可他们实际上却在用互联网访问黄色论坛、下载色情图片。没错,我说的就是那些赛博朋克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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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1993 年,《联线》杂志(Wired)的头版用了“赛博朋克已死”这样的字眼,看起来赛博朋克已行将就木,但随着千禧年的到来,赛博朋克再一次被顶上了风口浪尖。这一次,它的影响力达到了前作未有的广度,在跻身主流文化后甚至衍生了十余支亚种。

  能够带来这种巨大的影响,日本功不可没。有《光明战士阿基拉》的珠玉在前,许许多多融合了赛博朋克元素的漫画如雨后春笋般层出不穷,包括《铳梦》、《玲音》、《星际牛仔》等,最有名的或许要数《黑客帝国》(The Matrix)的灵感来源《攻壳机动队》了。

  游戏方面,《杀出重围》(Deus Ex)系列的成功为《赛博朋克 2077》打下了非常好的基础;小岛秀夫也将早期作品《掠夺者》(Snatcher)中的赛博分析网络(cybernetics)和人工智能元素融入进了潜行游戏《合金装备》(Metal Gear Solid)里,并大获成功。

  然而,以上提到的这些例子,有多少称得上是“真正意义上的”赛博朋克仍有争议。这些作品显然具备赛博朋克艺术中的一些科技美学(想象一下基努•里维斯拔掉脖子后面的管子的画面)以及着装品味(主角戴的镜面墨镜),但他们的主题却各有不同。

  越来越多的人觉得——用《赛博朋克 2020》游戏手册中的话来说——赛博朋克是“形式大于内容”的艺术。威廉•吉布森甚至在六月发推特称:“《赛博朋克 2077》的预告片仿佛是个包了 80 年代复古未来风外壳的《侠盗猎车手》(GTA),不过,这只是我的个人意见。”

モホテヌソ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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责任编辑:LunaticP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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